老兵林国桢:防卫日军化学战 黄埔军校防毒七期毕业
“国恨家仇,我家,在上海的家都被日本人炸了。家都被日本人炸光了,和日本人打仗是应该的!”回想起那段经历,老兵林国桢还是很激愤,声音哽咽,双眼布满了泪水。
日军侵略 自幼危险重重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军企图侵占上海作为继续侵略中国的基地。1932年1月28日夜间,日军由租界向闸北一带进攻。由此“上海一·二八事变”爆发。
“我父亲和祖父都是做生意,祖父在上海开糖作坊,就是制作漳州红糖。”林老说,日本人攻打上海,当时他们一家位于上海闸北的住所被日本军队全部炸毁,年幼的他也随全家人逃难到法租界。上海完全沦陷后,林老随家人回到漳州。
国家面临灭亡的危险,小家更是难保。兄弟姐妹7个,他是家里排行老大,国仇家恨、生活的苦难,自小便被深深的烙印在林老的心里。
报名参军 学成化学兵
1939年,林老从龙溪中学(现漳州一中)初中毕业后,报名参加了国民党军训部义务军第五团。当时黄埔军校正在漳州、龙岩招生,正在龙岩考区的林老便参加了入学考试。
林老说,考完试了后,在长汀进行了近一年的基本训练,凡步兵科目都要学,包括操练。然后从长汀出发,一路上除了衡阳到桂林坐火车、在河池下车外其他全部是走路,途径贵阳、乌江渡,走小路到娄山关、遵义、赤水,最后到达四川泸州。
“那段时间最苦了,冬天雪再大也穿草鞋。在长汀一个团1000多人,升学的才650人,淘汰一半多。”
后来,他们在泸州的纳溪县双河厂盖茅房停下来受训。那时候生活更苦,一天三餐,米全要到大地主家去抬,马驮人背。最后因为米价实在太高就自己种菜。
停下来进行了半年的基础训练,林老开始学习化学专业知识,包括军事化学、化学兵器使用、化学迫击炮、释放毒气、气象学等。
“化学兵科在当时是最新型的特种兵科,它是为了防卫日军发动化学战才成立的。”
“那时候日本人用的有催泪瓦斯、煤炭瓦斯、窒息性的瓦斯、糜烂性的瓦斯。最危险的像糜烂性毒气、芥子气,让人备受痛苦、慢慢死亡。 双光气、氯化苦等都是窒息性毒剂,而且无色无味,也叫人防不胜防。”尽管已经过了几十年,林老依然清晰记得当年学习的内容。
林老介绍说:“我们化学兵科不同于其他兵种。不但要懂化学,还要学习和化学战有关的科学,比如交通学、气象学、统计学、心理学等,还要研究防毒、消毒。”
“当时为了避免被日寇知悉,我们对外都称为‘特科’。美国人经常去,史迪威两三个月就去那边看一看。当时化学科主任是李忍涛,是军政部士兵总队的总队长、防毒处处长。他是中国化学兵的始祖,我们化学兵总队就是他创办的。”
一军一个化学兵 打遍大半中国
1941年4月,林老从黄埔军校防毒第七期毕业,林老回忆道:当时福建全省升学650人报考化学兵,有些同学受不了学习上的辛苦,成绩不行被淘汰,到毕业时只剩下200多人,但福建人占了一半。
毕业后林老去了重庆,在卫戍司令部担任97军军部防毒官、少尉军官。1944年9月份,他跟随部队参加了独山战役。
“独山战役打了一个多星期。当时我在军部,我们一个军只有一个防毒官。因为防毒官要跟着军长走,军部又在都匀附近,因此他并没有直接参加战斗。而后林老又调往青年军207师担任防毒官。
抗战胜利后调往军政部第五军官总队,1945年冬天调回重庆。1946年林老赴东北一直到1948年沈阳和平解放改编后,才跟随部队到达武汉。1949年秋武汉解放,部队清队,林老返回了家乡漳州。
出生于1923年的林国桢老人是福建漳州市人,由于上了年纪,老人晚年疾病缠身,又自己一人独居,因此行动多有不便。他还向记者道:“我之前在医院和其他人讲时,他们都不相信我打过日本鬼子。”
然而,这个曾经亲身经历过民族灾难、从军战斗又目睹国家重建的老人在不久前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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