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年轻队员应多走出去锻炼 学习中国体育精神
郎平、朱婷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
新华社里约热内卢8月21日体育专电(记者王镜宇、徐征、陈硕)中国女排夺得里约奥运会冠军的第二天,主教练郎平和主攻手朱婷来到新华社报道团设在奥运会主新闻中心的新闻工作间,接受了新华社的独家专访。以下是采访实录:
张常宁发球立功意料之外
新华社记者(以下简称记):欢迎你们来到新华社,也祝贺你们再次站上奥运最高领奖台。郎导,我们先跟大家聊聊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赛,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最后拿到赛点的时候,您突然做了一个换人,把张常宁换上场去发球,结果令人满意,这是您意料之中的吗?
郎平(以下简称郎):我想好了,因为我看袁心玥在前面的发球,她发球不靠谱,她发完球以后上来防守也不行。所以我在想这么胶着的时候,一定要换一个。我(用眼睛)溜了一圈,就张常宁可以,因为还没用过她,她可以上去发一下,而且她在6号位防守是她的本位,当然也没有想到说她万一失误怎么办,你换人不能想万一怎么着,一定要选择相信她。所以我当时说,小袁一去发球你就去准备。正好对方叫了一个暂停,当时我们是24:22。然后叫她的时候,她很紧张,她说发什么。我说你放松点,把球抛好了果断发,随便发,就是给她一种信心。还好对方叫了一个暂停,她缓了一下,这时候暂停完了她上了。
记:果然立功了!
郎:当时也没想到她要立功,当时就想你发过去就行了,咱们再有来往有防守,但是没想到(造成对方失误创造了探头球的机会)。其实后来我问她,她那个球就没敢发(力),就是轻轻一发。结果变成下沉球了,结果对方没准备,一下子垫了一个探头,小惠打下去,突然就完了。我还再准备来几个回合呢,“梆”就完了。
记:朱婷也有精彩的发挥,特别是第三局,一个是反击的时候重扣打手出界,紧接着又是发球直接得分,能分享一下当时的感受吗?那么关键的两分。
朱婷(以下简称朱):其实打手出界那个球,因为之前在第三节的时候她拦我的斜线比较多,尝试一下打直线,包括第四局也是打直线多了一点。这个发球有点像张常宁一样没太敢发(力),因为场馆大,空调足,所以就有点飘,最后有点下沉了。
记:结果运气也不错。昨天这场球难道真的是运气吗?
郎:其实是你顶到那个时候运气就来了,持续给对方压力的时候,我觉得最后运气一定是向你招手的,好几次都是这样。那个16号发球的时候,她前面发的多好,后来我边看边想,这个球弄不好要界外了,因为对她来讲压力太大了。果不其然,那个球发到哪儿去了都。
杨方旭的伤其实是半月板撕裂
记:这届奥运会,郎导你几次关键的调整改变了战局,包括打巴西时换上刘晓彤,打荷兰换上龚翔宇,再加上昨天第一局之后的调整,这些变化都是您在平常训练当中演练准备好的吗?
郎:因为我对自己的队员非常了解,另外我也考虑,比如说我进攻端出现问题的时候,那我就用刘晓彤,如果是后排出现问题我用惠若琪。当然还要根据临场情况。那天打荷兰,我觉得荷兰那个高度只有龚翔宇能够对付,杨方旭高度不够。她膝关节其实是半月板撕裂,我们都没有对外讲。
记:是什么时候伤的?
郎:打意大利那场,最后一个球。我好几场都没用她,她根本跳不了,好疼,疼得都哭。第一场打完荷兰,魏秋月是小腿拉伤,所以也没怎么用她。所以特别虐心。我带的两套人马,等于一套折了(魏秋月和杨方旭分别司职二传和接应二传,加在一起是两点换三点的重要组合)。
打巴西换刘晓彤不是最后一招
记:那您有过绝望的时候吗?我看(打巴西)换刘晓彤那个时候是比较紧张的,中国队第一局输了,第二局一直被压制,刘晓彤上去把惠若琪替下来,如果刘晓彤还不成功您还有招吗?
郎:还有招。我就想如果还不行就把张常宁调回主攻,再试别人的接应,就是风水轮流转,就这两个位置。朱婷这个位置我不用担心,但是(另外)那个强攻点一定要树出来,只靠一个朱婷是不行的,树一个强攻点或者接应点,这两点要支撑,和朱婷相互呼应,这样不会卡轮,所以我一直在循环这两个点,一直在找。另外副攻我们一直在调节,希望副攻帮助朱婷这边减点压。
记:最后一场打出来了。
郎:最后一场才打出来。所以我觉得她(朱婷)这边压力特别大,但是这次朱婷特别棒,我说你一定要顶住压力,一定要扛,你到国家队已经三四年了,已经是我们进攻的核心灵魂人物,多困难你也得顶。朱婷挺硬的,我觉得她这一点挺棒的。
战巴西前给朱婷“锦囊”纸条
记:朱婷,我们听说在打巴西那场关键球之前,郎指导给你写了一张小纸条,郎导当时说这个秘密不能说,夺冠之后可以讲。现在跟大家分享一下,当时郎指导跟你说什么了?
朱:郎导说,因为你练了四年,让我们放手去拼。不管怎么样,在场上发挥好就行了。
记:郎导,记得当时您一开始决定要出山之前跟您聊过,“出山”是为了传承,不愿看到队伍处于当时的那种状况。那个时候您有没有想到这四年,特别是最近三年,三大赛拿了两个冠军、一个亚军?
郎:没有想到。接手的话会非常辛苦,而且我当时看也没有什么新秀,肯定要自己培养,那就更辛苦。所以我一直犹豫不决,拉抽屉,一直拉到最后一天。(后来)一咬牙、一跺脚,上吧。后来我跟袁导(袁伟民)说,想好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因为老女排这一拨就剩下我一个,陈忠和最早是我的助理,他也不干了。所以真正能一个人独挑的,我估计就剩我了。后来我说,在我退休之前再为中国女排努力一把,其实当时就是这样一种想法。
-
鼓掌
0人 -
愤怒
0人 -
开心
0人 -
难过
0人 -
惊讶
0人 -
恐怖
0人 -
点赞
0人 -
蜡烛
0人
- 福网推荐
- 社会
- 时政
- 天下
- 口腔
- 日新闻排行榜
- 周新闻排行榜
- 月新闻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