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令是中国特有的酒文化之一。把灯谜有机地融合到酒令之中,已有很久远的历史。据《洛阳伽蓝记》载,北魏孝文蒂有一次宴请众臣。酒酣欢畅之时,他举杯作了一谜:“三三横,两两纵,谁能辨之赐金钟”。此谜后来被一臣子猜中,是“习”字。原来,古代繁体篆字“习”拆开后,刚好三个三横、两个两竖。于是,孝文帝就把桌面上的金钟(金质酒器)赠给这个臣子并赐以美酒。
福州是灯谜之城。饮酒行令也是当时文人士子的时尚。以章回小说形式描述旧福州社会生活的《闽都别记》,多次提到灯谜式的酒令,其中第十一回“北山神送银借王正,七女鬼孟浪戏后生”中写道:
书生周棋随族兄在于山建造白塔寺。农历六月十六的月明之夜,他独步后山,忽听到笑语之声。原来在一堵矮墙之内,有六七个美丽的少女正在月光下斗草嬉戏。后来,周拱受邀赴酒果之宴。饮酒数巡之后,大少女建议以令佐酒,并先说一令:“一横一直乃十字。”二女接着说:“二横二直乃井字。”三女说:“三横三直乃田字。”四女说:“四横四直乃回字。”五女说:“五横五直乃固字。”六女说:“六横六直乃品字。”七女说:“七横七直乃留字。”周拱紧后说:“小生的八横八直乃福字。”众女笑着说:“八人讲令,唯周郎得福,”于是各贺周拱一杯酒。
灯谜酒令雅趣兼备,形式多样。有一次,我市几个文友聚会,采以按顺序行令,每令开头的第一个字是序号,然后由三个字一组的常用语构成一则灯谜,颇有趣味。现整理如下,以飨读者:
“一对红”(打字一:赫)。此谜谜面是新名词,“红”扣“赤”,一对“红”,即“赫”。
“二人转”(打电话名一:丫丫)。谜面是东北文艺形式。“人”字倒转即成为“丫”。
“三家巷”(打电影名一:小街)。谜面为书名,既然一条巷子只住三家,那当然是“小街”。
“四方连”(打字一:田)。谜面是集邮名词。四个方格连在一起,就组成了谜底“田”。
“五彩路”(打四字常用语:前程似锦)”谜面是电影名。“五彩”扣“锦”。
“六月雪”(打口头语一:冷不防)。谜面是剧名。六月下雪,当然是“冷不防”。
“七品官”(打文学名词一:小令)。七品官一般都是县令,故以“小令”相扣。
“八仙桌”(打文件名词一:方案)。谜面是具有福州特色的家具名称,以通常坐八个人而得名。桌面为正方形,故扣“方案”。
“九成新”(打城市名一:个旧)。
“十日谈”(打字一:询)。谜面是外国名著名称。“十日”为一“旬”;“谈”扣“言”,两者组成谜底“询”。
鲁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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