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江史志 | 福州“电光刘”（中）

　　台江史志上一期为大家讲述了福州“电光刘”家族工商业集团的发展始末，其中涌现了众多“电光刘”家族名人。本期将侧重从中选择几个关键性人物，讲述他们对“电光刘”家族事业的贡献和相关事迹。

刘家大院门口的匾额“翍均居”（音：pī yùn ju），为嘉庆年间林则徐为刘家镇所题。

　　刘家镇

　　按照福州龙山刘氏族谱，刘家镇为第十四代。他与林则徐关系要好，家境殷实，为刘氏后人创办工商业集团做好了前期经济铺垫。

　　刘家镇（1789—1844)，字奂为，侯官人。嘉庆二十三年（1818)举人，选南安县学训导，称病未赴。

　　刘家镇继承父业，家饶资产，乐善好施，道光四年出资重建福州西湖宛在堂。刘家镇平生有两大愿望：一是赡族人，二是编韵学。他立下规条，将家产一分为二，为同高祖支下，同祖支下义产，并具牒文于官府，请给官帖，令子孙世守勿替。

　　刘家镇有二弟，仲弟家蕃早世，叔弟家楸多病，他主持门户，教子侄读书，夙夜维勤。道光二十一年（1841)，侄齐衢、齐 衔（家蕃子）兄弟同科成进士，一时传为佳话，这些都归自刘家镇的督导有方。道光十七年，刘齐衔娶林则徐长女为妻，刘家镇与林则徐二人结为亲家。

　　目前还可看到光禄坊刘家大院门口的匾额“翍均居”，为嘉庆年间刘家镇请林则徐所题。

　　“翍均凥”之名意为研究与发扬音韵学的住所，刘家镇喜爱研究音韵学，林则徐遂题赠此匾。那时候常常有一群人聚在刘家吟诗作赋、切磋音韵，此匾原先挂在屋内，后来为了便于游人参观，移到门外。

　　牌匾上林则徐所书三个字全用通假、异体字 ，左边署款为“奂为亲家精均学，属额其尻，则徐”，款中的“尻”字，即是“居 ”的异体字。书法炉火纯青，如此大字，在现存林则徐书法之中是不多见的。这块匾的主人是刘家镇，也就是林则徐落款中所称的“奂为亲家 ”。

　　刘家镇于道光二十四年（1844 ) 十二月五日病逝，当时林则徐在伊犁戍所，明年二月始收到讣音。他在家书中写到：“冰如之伯何时去世，我竟不知，家信中此等事从不提，可谓疏略之甚矣！应另备纸，随时逐条写出，临发信时附来，既不费事，又不遗忘。”

　　后来，林则徐应女婿刘齐衔（冰如）之请为刘家镇写了一篇墓志铭，是研究刘家镇生平的重要资料。

　　刘齐衔

　　刘齐衔是福州龙山刘氏第十五代，是林则徐的长女婿，官至河南巡抚。可以说，刘齐衔在经济和资源方面进一步奠定了“电光刘”工商业集团的前期基础。

　　1815年，刘齐衔出生在闽县（今福州市区人），字本锐，号冰怀，又号冰如，世居光禄坊，故居在宫巷14号。刘齐衔早年父母双亡，由伯父刘家镇教养。

　　1837年，刘齐衔迎娶林则徐长女尘谭，当时他还是一介书生。清道光二十年(1840年)，刘齐衔考中举人，一年后与胞兄刘齐衢为同榜进士，授户部主事。

　　入仕后，刘齐衔的官运亨通，咸丰四年(1854年)选授湖北德安府知府，后调任襄阳、汉阳知府、汉黄德道道员。因政绩突出，经湖北巡抚胡林翼向朝廷推荐，说此人“堪大用”，于同治二年(1863年)升陕西督粮道，继而调任陕西布政使兼按察使，浙江按察使、布政使，河南布政使 。任上“绝弊惩强”，力改腐败之风，同时“修学校，清交代，勘垦荒，”数年之内，岁增正杂二十余万。

　　值得一提的是，刘齐衔任河南巡抚期间，力鼎其岳父时任湖广总督的林则徐禁烟，奏陈禁烟六项方策，督焚汉口、江夏等地收缴烟枪，主持防大汛于荆门、汉川等地。

　　光绪三年(1877年)，河南大旱，库储支绌，齐衔请免粮贩输税。因呈报太迟，与法令不合，部议办理失当，被免职。不久，病卒于开封。光绪十四年(1888年)，河南巡抚倪文蔚根据其历官治绩和当时办灾实况，奏请"雪其事，恢复原官"。

　　在福州森林公园桃园，刘齐衔的墓至今保存完好，墓地占地1500平方米，墓前矗立着石人、石马、石羊、石虎，肃穆间透着当年官宦人家的贵族气息。其颇具特色的典型墓葬文化，规制健全，令人称赞。

　　刘学恂

　　刘齐衔共有7子：刘学慰、刘学恂、刘学性、刘学愃、刘学恺、刘学愉、刘学忭。刘学恂是刘齐衔的次子，他拉开刘家工业发家史的序幕。

　　刘学恂一直跟随父亲，并且长期担任私人会计的职务。刘齐衔去世后，他便回家帮助长兄学慰管理家产。不久，学慰去广东做官，刘家家产就交由学恂一人掌管。

　　1878年，刘学恂就利用祖上余钱和房产收入作为资本，开设了著名的天泉钱庄。之后又陆续开设了长兴、慎成、仪成、永成典当铺。

　　1890年，刘学恂开始尝试涉足民族工业。他先创办了福州第一家糖厂，但因技术落后，不久便停业了。1893年，刘学恂又将糖厂的厂房改为仓库，囤放纸张，改营纸业。不幸又遭遇火灾，机件设备和纸张存货全部烧毁，损失惨重。

　　刘学恂前后探索工业资本的两次失败，虽颓然一时，却成了一次伟大尝试，引领后代继续前进。

　　刘崇伟兄弟

　　刘学恂共生有8子，其中二子早夭，其余六子为：刘崇佑、刘崇伟、刘崇杰、刘崇伦、刘崇侃、刘崇佺。

后排四兄弟从左至右依次为：崇佺（老七）、崇伟（老二）、崇佑（老大）、崇伦（老五），前排对应为他们的夫人。

　　1910年，除做飞行员的刘崇佺外，其余5个刘家兄弟联合福州名流林长民（民国才女林徽因之父）等七家股东，集资买下林友庆的福州耀华电灯公司，成立“福州电气股份有限公司”，是“电光刘”工商业集团的龙头企业。

　　老大刘崇佑（1877—1942），字厚诚，号崧生，1905—1908年赴日本早稻田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回国后任福建咨议局议员、副议长，创办福建私立法政学堂，后改名福建私立政法学校，是民国著名大律师。

　　刘崇佑

　　1909年，各省咨议局代表进京请求缩短预备立宪年限。时任福建咨议局副议长的刘崇佑和各省议长趁此合力争请准设私立法政学堂。1911年3月19日，在刘崇佑等人倡导下，福建私立法政学堂正式创办，成为福建省最早的私立高等学校。辛亥革命后，福建私立法政学堂改名为福建私立法政专门学校，办学成绩斐然。学生成绩在全国28所公私立法政学校中名列第六，北京中央政府和福建地方政府举行文官、法官和县知事考试，福建私立法政学校毕业的考生成绩出色，学校一时驰誉全国。

刘崇佑（左一）和林长民（左二，林徽因之父）等人在国立福建法政学堂前合影。

　　1919年五四运动后，群众爱国运动的浪潮汹涌澎湃。是年11月16日，日本军国主义制造了“福州惨案”，举国为之震动。25日，天津千余学生游行声援福建人民。12月10日，天津成立学生联合会（下简称“学联”），号召抵制日货，就读南开大学的周恩来担任学联的执行科长。20日，在南开操场召开10余万人的大会，当场焚烧日货。1920年1月29日，周恩来为总指挥，学生赴省公署请愿。周恩来、郭隆真等4人为学生代表，入署求见省长，遭拘捕。请愿的学生被军警镇压，重伤50多人，造成天津“一·二九”惨案。1920年7月6日，检察官对周恩来等人提起公诉，学联聘刘崇佑律师为周等辩护。开庭前，周恩来以4位学生代表的名义给刘律师写信（此信由刘崇佑家人保存，现存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就天津地方检察厅诉4人“强暴胁迫，不服解散”，作了声明。驳斥了检察厅的诬陷，为刘律师辩护提供了有力的佐证。法庭上，周恩来等人大义凛然，慷慨陈词；刘律师据理相争，辩护有力。他说：“爱国救国本是合乎公理民意之壮举，根本谈不上触犯刑律。如果政府认为触犯了小日本的刑律，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听众哄堂大笑，法官如坐针毡。7月17日，法庭仍以“骚扰罪”判处周恩来等人有期徒刑2个月，各处罚金60元。由于羁押期超过，当场释放。当日，天津各界百余人分乘9辆彩车前往欢迎，学联特赠景泰蓝大花瓶给刘崇佑大律师作纪念（此瓶现存北京历史博物馆）。周恩来出狱后赴法国勤工俭学，刘崇佑资助他500元作为赴欧费用。在周留学期间，刘崇佑的夫人还每月给周恩来汇款20银元作食宿费用，时间长达二年。

时任天津学联代表周恩来亲笔题写给刘崇佑的“求助信”，落款时间正解为“民国九年（即1920年）七月一日”。

刘崇佑天津代表案辩护书。

天津、北京学生为答谢刘崇佑所赠予的礼物。天津、北京学生为答谢刘崇佑所赠予的礼物。

　　1936年11月22日，国民党当局为了镇压日益高涨的抗日救亡运动，以“赤化”嫌疑和“危害民国”罪，将在上海的救国会领导人沈钧儒、邹韬奋、李公朴、章乃器、沙千里、史良、王造时七人逮捕，并押往苏州高等法院审讯，这就是轰动一时的“七君子”案。为救出“七君子”，救国会和“七君子”的家属，延请刘崇佑等21位律师担任“七君子”的辩护人。6月11日。苏州高等法院开庭，由刘崇佑、张耀曾、江庸、汪有龄四老率领的众律师，同心协力，唇枪舌剑，使反动检察官、法官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无招架之功。辩护律师对检察官起诉书列举的“十条”罪状，逐一批驳。6月25日，苏州高院又一次开庭审讯“七君子”。“七君子”先后作答，他们义正词严，针锋相对，有力驳斥了“危害民国”的诬陷，到场者无不动容。当审判进入高潮时，年近六旬的刘崇佑先生精神抖擞地发言，他银髯垂胸，两目炯炯，声如洪钟，震惊四座：“国家到了今天的地步，做中国人，有哪一个不要救国？救国，是一种义务，也是神圣的权利。谁敢侵犯这种权利……”在社会各界的强烈呼吁下，在国内外学者名流的营救下，1937年7月31日，“七君子”终于获释。

　　1942年9月，刘崇佑先生在上海病逝，享年65岁。周恩来得知后惋惜地赞道：“刘崇佑先生是中国一位有正义感的大律师。”解放初期，周总理委托上海市市长陈毅关照刘家后人。1957年11月24日，周总理又亲往上海刘家看望卧病在床的刘老夫人，并送给她二百斤糯米。

刘崇佑孙女刘长嘉捐献有关文物史料的相关证明

　　老二刘崇伟（1878—1958），字健庵，著名实业家。早年留学日本，后担任福建银号（即福建银行）经理，并成为福州刘家开创和发展民族资本主义工业的代表人物。

　　1910年，刘崇伟发起成立“福州电气股份有限公司”（下简称“电气公司”），并担任该公司的董事长兼经理。公司于1911年向福州市供电，开始营业范围仅限于照明用电，1920年后扩充到动力用电。1927年发电量增至2500千瓦，工人800多人，固定资产达220万元，年纯利达15万元。1912年，刘家成立了“福建电话股份有限公司”，由刘崇伟担任公司董事长兼经理。刘崇伟还与众兄弟以电气公司为龙头，创办了多家企业。先后创办福电铁工厂、精米厂、炼糖厂等十几家企业，形成了相当规模的民族资本主义企业集团。

　　由于国民党反动统治对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摧残及战乱等原因，到解放时，刘家仅存5家企业。1953年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刘崇伟之子刘永业、刘洪业、刘涛业向政府申请全部公私合营。

　　刘崇伟夫妇

　　老三刘崇杰（1880—1956），字子楷，著名外交官。1906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科，曾为商务印书馆编辑，后任福建法政学堂监督兼教务长、清廷学部福建督学。后改入外交界。1910年任驻日本使馆一等参赞、一等秘书，横滨领事，1916年代理驻日公使。1917年调任国务院参议兼外交部参事。1919年奉派为巴黎和会中国代表团专门委员。1920年至1926年任驻西班牙兼葡萄牙特命全权公使。1932年刘崇杰随同国际联盟调查团考察东北三省被日寇侵占情况，呼吁国际社会谴责日本军国主义。同年三月，刘崇杰任外交部常务次长。1933年改任驻德意志兼奥地利特命全权公使。1934年专任德意志公使，翌年调任奥地利特命全权公使。1956年病逝上海。

　　老五刘崇伦（1886—1937），字雅扶，著名实业家，俗称“电光五”。留学日本东京高等工业学校，学习电气技术。刘崇伦在筹划刘氏企业集团发展过程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刘崇伦被人称作新兴的民族资产阶级中有眼光的实业家。他有技术懂管理，还善于招揽和培养人才。刘崇伦利用上海交大、浙江大学中亲友或同学的关系，挑选寻聘每届品学兼优的毕业生来电气公司工作，边使用边培养，有的甚至送国外进修。为刘家企业集团的发展提供了足够的技术和管理力量。

　　上世纪30年代初，为进一步开拓电力市场，刘崇伦还致力于农村电气化事业。他在电气公司特设“农村电化部”，作为推广农村电气化的专门部门；并在洪山桥科贡农村设电气化农场进行这方面实践。

　　为了提高福建的通讯水平，拓展福州电话公司的业务。1929年，刘崇伦购买美制史端乔自动交换机1500门，花重金从上海请来工程技术人员王能超，这是福州使用自动电话之始。值得一提的是，1500门史端乔自动交换机到1980年才退出历史舞台。

　　在创办企业的同时，刘崇伦还派员勘察古田溪和仙游九鲤湖水力，建瓯、永泰、安溪等地的金、铜、铁矿，计划建设水电站，开采地矿资源，振兴民族经济，以利民生。

　　“九一八”事变之前，刘崇伦得到了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托上海印刷局复印多册，秘密散发，引起国人警觉，“知暴敌侵略之将至”。1937年抗战爆发不久，福建军统特务头子张超为泄私愤，将刘崇伦及其侄刘爱其绑架杀害。

　　老六刘崇侃（1888—-1944），字景韩，著名实业家，俗称“电光六”。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学习商科，毕业回国后，在刘崇伟任经理的福建银号总务部做事，后负责刘家企业的财会和总务管理工作。

　　刘崇侃在担任福州电气公司管理部经理时，工作甚勤勉，每天早出晚归，在企业管理方面做了许多具体事情，为电气公司的发展出了不少力。

　　刘崇侃回榕后，在水部择地盖“韩园”。此园占地十余亩，精巧雅致。1941年4月21日，福州第一次沦陷，“韩园”被日寇征用，成为宪兵队驻地。不少爱国志士在此惨遭迫害，幽静的“韩园”成了人间地狱。日寇撤离后，愤怒的群众将“韩园”付之一炬。1944年，刘崇侃病逝于上海。

刘崇侃夫妇1930年于“韩园”

　　老七刘崇佺（1899—1938），字全人，优秀飞行员。1913年，父亲去世，未满13岁的刘崇佺被送往日本读中学。1921年秋到美国阿柏林中学就读，翌年考入康乃尔大学，1924年转学到麻省工业学校。1928年，在美学习的刘崇佺有感于“各国竞习航空而我独无觉”，遂弃所学，改入纽约长岛柯的斯飞行学校，学习飞行、发动机制造和机械制图等航空知识。1933年回国。时值“九一八”事变后，为了抵御日寇，刘崇佺又入杭州笕桥空军学校，学习轰炸机驾驶及投弹技术，并在该校教授航空机械知识。1935年毕业，授空军少尉衔。刘崇佺要求担任空军飞行员，打击日寇，军方却因其妻是美国人（老照片中的外国女子）不允。他只好进入中国航空公司担任副飞机师。

　　“七七”事变后，日寇飞机纵横北方，刘崇佺驾驶飞机冒险往返于沪平津线，他凭着高超的技术多次化险为夷。“八一三”事变后，日寇对上海发动大规模侵略。一次，刘崇佺驾机由武汉飞上海，中途在南京机场停留，一空军队长着急地对他说，赶快送我到某地取部件，敌机下午5点半进攻杭州。我们已做好准备，但部件不全，一定要赶快取！刘崇佺在不熟悉航线、天气恶劣的情况下，毅然驾驶飞机与空军队长一同飞往某地。此时，天降大雨，乌云漫天，刘崇佺靠过硬的技术，在短时间内便飞到某地，取回部件。

　　抗战爆发后，家人劝崇佺放弃飞行，崇佺不为所动，他坚信总有一天国家会召他驾战机杀敌。他说：“吾之生命，当有所取偿而付诸国家耳！”1938年8月24日，他驾驶“桂林号”民航飞机自香港飞往成都，在广东中山县石歧镇上空遭日寇战机围攻，被击落掉入水中。刘崇佺当场牺牲，终年38岁。

　　刘永业兄弟

　　刘崇佑是律师、刘崇杰是外交官，“电光五”刘崇伦于1937年被暗杀，“电光六”刘崇侃于1944年去世，实际上从1944年抗战尾声开始，执掌刘家企业的只有刘崇伟。

　　因“电光五”“电光六”后人无人介入刘家企业管理，此后直至1956年刘家电气公司公私合营，这十余年时间都是刘崇伟的后代在管理刘氏工业集团。这也正是说“电光刘”前期指刘氏家族，后实指刘崇伟的原因所在。

刘崇伟全家福。后排右二为刘涛业、右三为刘洪业、右四为刘永业，刘永业怀抱的男孩是他的儿子，即笔者一行采访的刘岳。

　　刘崇伟有三子：刘永业、刘洪业、刘涛业。

　　刘永业，刘崇伟长子，1933年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商学院，在刘氏家族公大商行任会计主任、建记行经理。1947年任福建电话股份有限公司业务主任，1948—1949年任福建电话股份有限公司董事。解放后，刘永业先后任全国政协第五届委员，全国工商联常委，省人大第五、六、七、八届常委，省人大第七、八、九届副主任，省政协第一、二、三、四届常委，省民建第一、二届副主委，省工商联第一届主委，市民建第一届主委，福州市副市长，市政协第一届副主席等职。

　　1951年6月1日，“抗美援朝总会”发出“关于推行爱国节约，捐献飞机大炮的号召”，刘永业带领福州市民主人士和工商业者顺利完成捐机任务（6架米格15战机，每架飞机价格为旧币15亿，折现价为15万元），到年底超额2架，总计捐赠米格15飞机8架，受到政府褒奖。

　　1953年7月16日，国民党陆海空（降兵）登陆福建东山岛，发生“东山岛战役”，闽粤两省部队次日击溃国民党军。收复东山岛后，中央令福建马上组织第一支“全国慰问团”登岛慰问解放军，省里把这任务交给刘永业负责组团，两天后带上慰问金、慰问品乘汽车前往东山岛。穿着黑色中山装为刘永业。

出席全国工商联第二届会员代表大会的福建代表团合影。前排右二为刘永业，中排右三为其夫人周赍（曾任福州市妇联副主席）。

晚年刘永业（灰色西装者）应邀参加厦门湖里工业区开业典礼。

　　刘洪业，刘崇伟次子，1934年毕业于日本福冈明治工业专门学校电气科，回国后在福州电气股份有限公司任技师。刘崇伦去世后成为福州电气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人。1943—1949年任福建电话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常务董事。他历任公私合营福州第一机器厂厂长、公私合营福州电话公司副经理、公私合营福州电力公司副董事长、福州市工业企业董事会董事长、福州市工商联常务委员、福州市人民代表、福州市政协委员兼工商工作组副组长等职务。

1946年夏，刘洪业先生偕夫人子女于新港旧居留影。

晚年刘洪业

公私合营福州电力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刘洪业为股东。

　　刘涛业，刘崇伟三子，毕业于维也纳外交学院，后也回到福州，公私合营后担任福州冰厂厂长。

刘涛业全家福

　　公私合营后，“电光刘”工商业集团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但刘氏后人在各个领域依旧发光、发热，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贡献力量。

　　下一期，台江史志将继续讲述福州“电光刘”工商业集团中的另一面重要旗帜——电话公司，敬请关注！（文字：蓝秀楠 摄影：叶 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