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庙岭一期垃圾卫生填埋场生态修复工程,昔日垃圾填埋场如今已成生态绿地,周边是一二期、三期垃圾焚烧发电厂,远处是福州市城区(无人机照片)。新华网 肖和勇 摄
红庙岭之机:超前理念 高位谋划
党的十九大报告对“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做出重要部署,明确要求“加强固体废弃物和垃圾处置”。
2017年,福州市委市政府践行生态文明理念,在中央环保督查组的督查指导下,决心从根源上解决这一困扰多年的“心病”。由福州市委主要领导挂帅,福州市城市管理委员会请来卫生环保设计领域的权威专家,目的只有一个——拿出一个理念创新、体系完备、长治久安的处置方案。
经过福州市委市政府高位谋划,市城管委和专家们不断酝酿、反复论证,一个在全国处于领先水平的循环生态产业园规划浮出水面——对红庙岭垃圾处理场重新进行了系统规划,建设“循环经济生态产业园”,加快推进城市垃圾无害化处理和资源的循环利用。
2017年11月,园区专项规划获得福州市政府批准。规划涵盖了垃圾焚烧、填埋、餐厨、危废、厨余、大件、飞灰、炉渣、渗滤液等所有生活垃圾处理体系,涉及项目22个,其中生产型项目18个,配套项目4个,总投资约42.6亿元。
与此同时,福州市出台了相关规划,科学规划到2030年市本级(红庙岭)和各县(市)区的垃圾处理设施建设方案,为各类垃圾后端处置设施建设提供科学指引。
在福州市城管委副主任杨立宏的办公室里,红庙岭循环经济生态产业园的建设蓝图挂在了墙上最显眼的位置。抬眼望去,很难一下子将这张绿意盎然的生态之城效果图和垃圾处理场产生联系。
指着图纸上林立的垃圾处理项目,杨立宏顺势画了一个圈。“我们这个产业园最大的特色是成体系、成产业链的科学布局,实现大中小三个生态循环。”
杨立宏说,正在建设中的红庙岭循环经济生态产业园,是全国目前品类较全、处理工艺先进、处理能力比较符合城市垃圾处理需求的产业园。项目按照“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要求,从工程建设、设备选型到工艺技术运用都参照最新、更先进的标准执行。“采用的是比国家标准更严格的上海市地方标准,对园区异味控制标准进行对标。”
杨立宏介绍,福州居民生产、生活产生的废弃物,经园区内的垃圾处理设施成体系处理后变成电、绿化基肥、生物柴油、环保透水砖等资源,再回到生产生活中,这是大循环。园区各项目之间物质和能量的循环,这是中循环。比如协同处置项目,它能将厨余厂、餐厨厂厌氧发酵产生的沼渣,渗滤液厂产生的污泥,大件园林厂破碎垃圾后产生的木屑、皮革等废弃物,集中到协同项目的相关设备,经脱水、造粒最终用焚烧发电完成物质和能量的循环。园区单个项目内部物质和能量的循环,这是小循环。比如在厨余项目,厨余垃圾的有机质分解产生沼气,通过发电机组余热锅炉产生的热水又保证厌氧系统高效产生沼气,用于项目生产用电,多余部分沼气用于发电上国家电网,厌氧沼渣制成园林绿化的基肥,实现项目内部物质的小循环利用。
“通过这三个循环,进入园区的废弃物可以100%得到安全处置。”杨立宏说。
在红庙岭循环经济生态产业园设计方、住建部环境卫生工程技术研究中心规划发展部主任徐长勇看来,该园之所以能够做出全国领先的规划,得益于早期福州主政者以超越时代的眼光,给后代预留了充足的可拓展用地,使园区的设计与建设有了很大的施展空间。“红庙岭循环经济生态产业园在原垃圾综合处理场基础上规划建设,项目用地总面积为5371亩,规划弹性空间比较大”。
在行业内,有一个专有名词叫“邻避效应”。主要指居民与一些地区单位担心某些项目工程的建设,会给自身身体健康、周边环境质量以及资产价值带来诸多负面影响,从而排斥此类工程在自身周边的建设。例如垃圾填埋场、焚烧厂及核电站等项目在建设过程中,就常常遭遇周边居民的抗议和阻扰。
徐长勇介绍说,为此他们采取了成体系建设和产能扩建等方式,对炉渣、飞灰、渗滤液等垃圾处理配套设施进行原址升级改造,既节约土地资源,减小设施分散选址建设带来的阻力,又提高医废、危废、工业垃圾和生活垃圾等多类城市固废的协同处置水平,构建了完整的居民生活和工业生产废弃物处理体系,避免了“邻避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