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都大家系列报道之七十八
马来西亚华裔作家朵拉:采撷茉莉的芬芳 像花一样修行
走再远也不要忘记故乡鲜花的芬芳
做人同写作都需像花朵一样修行
有个细节朵拉记得很清楚。朵拉的祖父是做建筑的。小时候常在黄昏时候看到祖父拿着破旧宣纸卷的书在看,边看旁边唱片便播放南音。这是她关于“书”最早的记忆,也是关于“乡愁”最早的记忆:“书没有任何标点、他又老眼昏花,我不清楚他是否看得懂,但我长大后知道那或许就是祖父的‘乡愁’。”
谈起中国情结,朵拉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从祖父起,她的一家人便从惠安迁往马来西亚,从未敢忘祖。据朵拉回忆,小时候家境不好,节衣缩食,自己读完小学后为了把机会让给弟弟妹妹们就辍学了。
但家境不好,并未让朵拉的童年“了无生趣”。相反爸妈订的华文报纸,成了她幼小心灵叩开世界文学大门的一块砖。“当时家里人都很爱看书,我们左邻右舍好像就我们家有订报纸、杂志,感觉很富有的样子。”提起这个事情,朵拉忍俊不禁,“只有我家有报纸嘛,然后你借一张他借一张,最后剩在我手里的只有文艺副刊了”。
但手捧文艺副刊的朵拉却若获至宝,什么诗歌、小说、散文,都成了她最心爱的“玩具”。“不断看书就是不断在做梦。”朵拉说,有时对汉字迷恋到甚至药盒里的使用说明书她都逐字逐句看得津津有味。
书看多了就手痒。在小学三年级时,朵拉的作品首次在马来西亚百年华文老报《光华日报》发表。但就算在那时,朵拉长大的梦想并非当作家。“我只是识了很多字,想表达而已。”
谁知接下来更多的“无意”让她反而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后来妹妹在台湾一大学读金融专业时,把朵拉的作品发给了当地报纸的副刊,谁知竟成了抢手货,她真情流露的作品很快在台湾文坛好评如潮。于是,朵拉便开始了职业作家之路。
跟朵拉聊天,她的谈吐就像其名,像一朵花一样温润,软语温吞,拉近彼此的距离。而一谈到花,朵拉止不住的兴奋,她直言自己很喜欢花,路过三坊七巷的茉莉花茶店口,都忍不住多吸几口。
因为爱花,宁静洁白的荷花、热情华贵的牡丹、娇艳欲滴的水仙,都是她水墨世界里的“常客”。因为爱花,朵拉曾想过:要如何修行,下辈子才会成为一朵花?去年,她还在福建省图书馆作了一场题为《一朵花的修行》的讲座,分享了她的思考。
“我希望自己的生命像花一样盛开绽放。”朵拉道出了热爱写作和画画的原因。她说:“我决定这一世就让自己开成一朵美丽的花。不求物质,但要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