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福州丨锣声、内河与爱“划水”的福州人

“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唐代诗人张建封《竞渡歌》中的这几句诗，淋漓尽致地描绘了龙舟竞渡的壮景。

陈肇晞/摄

每到农历五月，榕城内河里的咚咚锣声，像是故乡的召唤，燃动了每个福州人的DNA。

龙首各异，福州一绝

福州多内河，不少原生朴素的民间习俗也都与之相关。福州的龙舟竞渡经过长时间的演化与传承，已经从单纯的祈福活动演变成极具地方性的祭祀礼仪。

张旭阳/摄

每到端午时节，不同村落的境社人家由此重聚，做舟、祭拜、竞渡……各境社龙舟下水，请过香，一锣一鼓一舵三十二名划手，一条威风凛凛的龙舟从各自的水道出发，在鞭炮声与号子声中疾飞向前。

雷岩平/摄

目光所及，水面充塞着数百条龙舟，狭长的船身上画着美丽的花纹，醒目地写着各自境社的名号。虽说是龙舟头，但福州的龙首造型各异，在全国都算是绝无仅有的。

从白龙黄龙虾龙朝天龙的各种龙头，到象狮虎豹青蛙白马的各种兽首，高昂着头在江面上骄傲地巡弋。

不同动物造型龙舟头有不同的寓意，例如龙、狮、虎、豹、犀牛之类，是想让龙舟借助这些猛兽的力量获取胜利。每个境社的龙舟头都有自己的血缘和谱系，读懂了这些龙舟头，也就读懂了福州的龙舟。

湖头村境名湖头境，祀齐天大圣，龙舟头为红马

高峰村境名湖堤胜境，祀玄天大帝，龙舟头为新金龙

荷亭村境名荷亭灵显正境，祀玄天大帝，龙舟头为虾龙

后浦村境名后浦境，祀临水陈夫人，龙舟头为金龙

官家村境名官家村境，祀白马王，龙舟头为白马

华大村北湖龙舟队，龙舟头为北湖犀牛头

当然，无论是哪种龙舟头，端午节划龙舟最核心的意义还是“划平安”。各个村落让自己信奉的神灵下水巡境，驱赶水里的邪祟，同时抛洒荷叶包、粽子、纸钱等，喂饱它们，祈求生活平安健康。

龙舟下水，大有讲究

每年农历四月初一，各个境社的村民都会抬着龙舟的龙头，举着队旗，敲锣打鼓，在境社内巡游一圈。“龙头游境”仪式为一系列闹龙舟活动开了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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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在岸上“沉睡”了一年，重新下水前，“锣鼓醒龙”仪式必不可少，既为了唤醒龙舟，也为本村龙舟队造势鼓劲。

到了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一，则是龙舟下水的日子。

雷岩平/摄

这天要举办隆重的“龙下水”仪式，先祭拜祈福，再把龙头安装在船身上。中午吃过“龙舟饭”后，众人推着龙舟下水，仪式才算正式完成。

林鸿杰/摄

说到“龙舟饭”，其中大有讲究。

例如，福州小柳村龙舟队的龙舟饭是从农历五月初一开始吃，一直持续到五月初六。龙舟饭由请来的乡厨打理。第一天吃“龙舟饭”时，村里还会为村民准备一碗白米饭和两颗红蛋，寓意平安吉祥。

林鸿杰/摄

到了农历五月初五，参赛后的龙舟重新回到龙舟房。由于在“龙下水”仪式时，各地信仰神灵通过“请神”仪式跟随龙舟下水，到了农历五月初六这天，就要举行闹龙舟最后一个仪式——“安神”，重新将地方信仰神灵“请回”到供奉之处。“安神”仪式象征着本村的闹龙舟活动圆满结束，当天通过集体吃“龙舟饭”的形式加以庆祝。

龙舟竞渡，重聚乡情

这两年，随着“城中村”拆迁改造，许多境社的原住村民们已经搬离，分散在市区各地。但每到端午闹龙舟时节，村里曾经的乡里乡亲依然会赶来参加。对他们来说，端午节不仅是一项民俗文化，更凝聚着自己的人心与乡情。

林鸿杰/摄

虽然“城中村”在城市前进的脚步中消失了，但村民们的乡愁却因赛龙舟的乡俗，得到了承载与寄托。每年端午大家相聚，总能找回浓浓的乡情与乡谊。

林鸿杰/摄

有福之州趣事多，且听我来为您说。这一次，我们在端午节与您一起望龙舟、忆乡愁，感受福州人的龙舟情结。下一次我们还要说点什么福州有趣的故事呢？感谢您的收听，这里是听福州，下一期，我们不见不散。

❖ 部分内容来自福州新闻网、homeland家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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